当伊普斯维奇队医在更衣室白板划掉第五个名字时，队长沃尔夫冈·穆尔下意识攥紧了左臂袖标。北京时间4月20日21点，这支深陷降级区的球队将在主场迎来争冠劲旅阿森纳，双方合计11人伤病名单让这场英超对决蒙上悲壮色彩。Opta数据显示，主队近6个主场全败且狂丢20球，而枪手客场已连续9场保持不败金身。
"每个伤员的球衣都挂在更衣室，他们和我们同在。"伊普斯维奇主帅麦肯纳泛红的眼眶里映着战术板荧光，他麾下五名锋线球员全部高挂免战牌。转播镜头扫过球员通道时，21岁小将杰克逊正反复摩挲着缝有自己名字的球衣内衬——这位青训小将即将迎来职业生涯首次英超首发。
阿森纳训练基地的医疗室同样灯火通明。阿尔特塔在新闻发布会上三次调整坐姿，身后电子屏滚动着6名伤员的复健进度。"当加布里埃尔在理疗床上完成第137次核心训练时，我们知道真正的战斗早已开始。"枪手主帅的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战术手册，手册边缘已卷起毛边。权威机构Sofascore统计显示，枪手本赛季因伤病损失的预期进球值高达14.7，位列英超第二。
看台西北角的死忠看板"Blue Army"已被雨水冲刷得字迹斑驳，但65岁季票持有者汤姆仍将1981年优胜者杯纪念围巾系得一丝不苟："上次我们主场战胜阿森纳时，现在的替补席球员还没出生。"社交媒体上#BattleOfTheBroken（破碎者之战）话题持续发酵，足球评论员莱因克尔犀利发问：当伤病潮吞噬了足球的锋芒，我们究竟在为什么热血沸腾？
笔者在翻看双方近二十年交手记录时，2011年那场3-0的比分在泛黄的战报里格外刺眼。如今伊普斯维奇主场胜率归零的冰冷数据，与枪手67%的客场控球率形成残酷映照。当波特曼路球场的照明灯划破夜空时，那些带伤坚持热身的背影，或许才是足球最原始的动人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