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拜仁训练基地的探照灯在暮色中亮起时，马加特在柏林寓所里对着镜头松了松领口。这位以铁腕治军著称的老帅，此刻却为异国后辈亮出温柔刀锋。"金玟哉这样的后卫是受害者。"他摩挲着咖啡杯沿的手指突然收紧，指节在冷光下泛白，"两年前他还是意大利最好的后卫——而意大利的足球水平可不差。"
Opta数据显示的冰冷数字似乎印证着老帅的判断。韩国中卫上赛季在那不勒斯场均完成2.8次拦截与4.1次解围，83%的对抗成功率让他入选意甲最佳阵容。如今这些数据在拜仁却缩水近三成，慕尼黑当地记者发现他每场赛后总在混合区快步离开，球袜上的草屑沾着未干的露水。
"体系不兼容是致命伤。"马加特将咖啡杯重重放回杯垫，瓷器相撞的脆响穿透屏幕。德甲名宿马特乌斯在专栏中给出佐证：拜仁本赛季尝试过4种不同防守阵型，金玟哉被迫在左中卫与拖后中卫间频繁切换。当《踢球者》记者追问孔帕尼的战术板时，比利时人只是反复擦拭战术板边角的油性笔痕。
安联球场南看台的死忠球迷举着"我们需要战士"的横幅，却对训练基地传出的消息保持沉默。某不愿具名的队医透露，韩国人加练后的冰敷时长比其他后卫多出20分钟。体育总监弗罗因德在停车场被围堵时摇下车窗："我们清楚金玟哉的价值，就像清楚慕尼黑十月会下雨。"
笔者望着金玟哉欧冠对阵阿森纳时被过掉后的回追镜头——那11.2公里/小时的冲刺速度明明还在，可为什么总差半步？或许正如马加特所说，当防守体系像漏雨的屋檐，最先被淋湿的永远是站在裂缝正下方的人。